杨永明 中能传媒能源安全新战略研究院
本期核心观点
近期，国际油价持续走低，已经接近3年来的底部，市场观望气氛浓重。分析指出，原油供应的持续增加与需求的萎缩是油价下滑的重要推手。随后，美联储大幅降息50个基点，美国联邦基金利率目标区间下调至4.75%~5%，这是2020年3月以来美联储的首次降息。随着降息的“靴子落地”，油市最终有所回暖。考虑油市较为纠结的走势，目前多头力量或稍显不足，对明年需求的担忧和后续主要产油国供给的高不确定性依然主导市场。
俄罗斯天然气工业股份公司与乌克兰天然气公司之间关于向欧洲转运天然气的合同将于2024年底到期，乌克兰方面近期多次表示不会延长这一合同。目前，各种迹象表明整个欧洲大陆的供应和储存水平都很充足，欧盟已连续第二年提前数周实现了将天然气储存能力提高到90%以备冬季使用的目标，欧洲天然气总体需求基本可以满足。然而随着天然气需求在冬季上升，欧盟与全球主要经济体之间围绕天然气供应特别是LNG供应的竞争会出现加剧的趋势。
意大利向欧盟批准的氢项目提供约10亿欧元补贴，德国宣布推动“南部氢能走廊”开发建设，计划在2027至2028年前改造和新建超过1800千米的氢气管道。近年来，欧盟对氢能产业的发展给予了高度重视，并制定了明确的氢能发展目标。为了推动氢能产业的发展，欧盟及其成员国纷纷出台了一系列政策措施和补贴计划，为氢能产业提供了强有力的支持。随着欧盟各国在氢能领域的不断投入和努力，欧盟的氢能产业正逐步走向成熟和完善。
俄罗斯能源部部长齐维列夫表示，已与乌兹别克斯坦能源部就俄罗斯统一电力公司加入中亚统一电力系统达成一致。此举不仅有利于俄电力出口，同时还能够帮助中亚国家在遭遇电力短缺、自然灾害或电网高负荷运转时维护和平衡其电力系统，实现跨国能源调配。俄罗斯作为全球领先的电力生产国，长期以来一直向邻国（尤其是西方邻国）输出电力。然而，在俄罗斯与乌克兰发生冲突后，欧洲国家拒绝再从俄罗斯购买电力。作为回应，俄罗斯决定重启向南方国家出口电力的计划。
美国能源部宣布，向14个州的25个电池项目拨款超过30亿美元，以促进在美国国内生产更先进的电池及电池材料。加上最新的超30亿美元拨款，美国政府对关键矿产和电池供应链的补贴资金将达到350亿美元。近年来，能源转型带动电动汽车产业顺势突起，显著提升了动力电池的重要性，并引发主要国家激烈竞争。电池制造是美国的薄弱环节，为此美国加速动力电池产业链本土化建设。
全球油价持续走低引发关注
近期，国际油价不断下跌，已经接近3年来的底部，市场观望气氛浓重。9月10日油价显著下跌，其中WTI原油期货收跌近4.31%，报65.75美元/桶，这是自去年5月以来的最低点；布伦特原油期货收跌3.69%，报69.19美元/桶，创下2021年12月以来的新低。在随后的几天内，虽然出现了一定的反弹，但是整体油价依然低迷。从市场反馈来看，投资者的观望情绪愈发浓厚，许多人担忧未来油价还会继续下滑。国际油市的动荡使得投机资金加速出逃，多家对冲基金和投机基金纷纷选择离场，市场上看跌情绪愈发明显。尤其是在9月3日交易所的数据中，WTI原油净多头仓位减少了6.2万手，布伦特原油的净多头仓位也几乎减半，表明投资者普遍对未来油价前景持悲观态度。分析指出，原油供应的持续增加与需求的萎缩是油价下滑的重要推手，美国经济表现以及美联储降息预期是影响国际油价的最大不确定性因素。
从宏观经济来看，数据显示美国8月ADP就业人数增加9.9万人，创2021年1月以来最小增幅。投资者对能源需求前景以及经济形势的担忧进一步加重了油价的下行压力，国际原油价格跌幅不断拉大。随后，美联储开启降息周期且超市场预期，对油价起到支撑作用。9月18日，美联储宣布将基准利率目标范围下调50个基点，降至4.75%~5%，这是自2020年3月以来美联储的首次降息，也标志着由货币政策紧缩周期向宽松周期的转向。在这4年间，美联储共加息11次，基准利率从0%~0.25%持续加到5.25%~5.5%。美联储降息当日，布伦特和WTI油价均冲高回落，第二天收涨1.58%和1.77%。截至9月20日，布伦特原油期货结算价为74.49美元/桶，周环比上涨4.02%；WTI期货结算价为71.00美元/桶，周环比上涨3.42%。在降息提振预期的影响下，油市最终有所回暖。考虑油市较为纠结的走势，目前多头力量或稍显不足，对明年需求的担忧和后续主要产油国供给的高不确定性依然主导市场。
具体来看，在供应端，主要产油国宣布延长自愿减产措施至11月底，也就是说，11月底之前“欧佩克+”220万桶/日的减产仍将继续执行，且伊拉克等多个产油国表示将进行补偿性减产。9月5日，欧佩克发表声明说，8个欧佩克和非欧佩克产油国决定将原定本月底到期的日均220万桶的自愿减产措施延长至11月底，从12月初开始逐月回撤这部分减产力度，但将视市场情况灵活把握回撤减产的节奏。声明说，沙特阿拉伯、俄罗斯、伊拉克、阿拉伯联合酋长国、科威特、哈萨克斯坦、阿尔及利亚和阿曼8个“欧佩克+”成员国当天举行线上会议，作出以上决定。声明还说，8国在会上强调了完全遵守自愿减产目标的决心，今年初以来产量超出配额的伊拉克和哈萨克斯坦两国也再次确认将履行补偿性减产义务。上述8国最初于2023年11月宣布日均220万桶的自愿减产措施。今年6月初，8国宣布将这部分自愿减产措施延长至9月底，之后将视市场情况逐步回撤这部分减产力度。9月15日，美国海上能源监管机构表示，受飓风“弗朗辛”影响，美国墨西哥湾联邦水域近五分之一的原油和28%的天然气处于停产状态。美国安全与环境执法局根据生产商报告估计，能源生产商已停止美国墨西哥湾海域每天33.869万桶石油和近5.15亿方英尺天然气的生产。此外，黎巴嫩与以色列的潜在冲突风险仍在，中东局势不稳定性难以消除，潜在供应风险仍然存在。
在需求端，美国传统燃油消费旺季通常在5月下旬至6月初开启，在7、8月进入高峰期，9月上旬陆续结束。随着美国传统燃油消费旺季结束，市场对全球经济和需求前景仍不乐观，利空忧虑仍在持续。9月10日晚间，欧佩克发布了最新石油市场月度报告，下调了对今明两年全球石油需求增长预期，这是该组织连续第二个月下调预期。欧佩克预测，今年全球石油日需求量将增长203万桶，低于此前预测的211万桶/日；2025年全球石油日需求量将增长174万桶，低于此前178万桶/日的预测值。欧佩克表示，石油需求目前仍处于健康水平，远高于疫情前140万桶/日的历史平均水平。这得益于强劲的航空旅行和公路交通，以及非经合组织国家健康的工业、建筑和农业活动。尽管此次预测的下调幅度不大，但仍然意义重大，显示出需求前景更加黯淡的明显趋势。
展望后市，短期内供需矛盾仍将主导油价走势，“欧佩克+”减产延续，多个产油国表态支持减产，地缘紧张形势未见升级迹象，但中东局势不稳，供应趋紧依然存在。此外美联储降息已经开启，考虑到美联储降息50个基点超预期，一定程度上提振市场信心，后续利好有望逐渐释放，或对经济和需求前景形成一定的改善效应，国际油价短线或存反弹空间。路透社公布的调查显示，分析师预计2024年布伦特原油均价为82.86美元/桶，这是连续第4次下调预期；预计2024年WTI原油均价为78.82美元/桶，略低于上个月预期的79.22美元/桶。花旗预计，若“欧佩克+”不承诺无限期延长现时减产力度，市场可能会对“欧佩克+”捍卫70美元/桶的油价水平失去信心，2025年石油均价可能降至60美元/桶。为了应对市场的不确定性，各方仍需谨慎投入，密切关注全球经济与政策变化带来的深远影响。
乌克兰将从明年起停止俄天然气过境运输
8月30日，乌克兰总统办公室主任顾问波多利亚克接受媒体采访时表示，乌克兰将从明年1月1日起停止俄罗斯石油和天然气的过境运输。俄罗斯天然气工业股份公司与乌克兰天然气公司之间关于向欧洲转运天然气的合同将于2024年底到期，此前乌克兰官员曾多次表示，乌克兰不会参与延长协议的谈判。据外媒报道，俄罗斯新闻发言人8月28日表示，若俄罗斯与乌克兰的天然气过境协议到期后不获延长，欧洲消费者将不得不从明年开始支付“更高的天然气价格”。俄罗斯新闻发言人还表示，如果乌克兰拒绝延长目前的协议，俄罗斯可能会寻求其他天然气运输路线，例如正在商议中的土耳其天然气枢纽。2022年，俄罗斯曾提议在土耳其建设一个天然气枢纽。俄罗斯卫星通讯社2023年4月的消息称，土耳其能源与自然资源部长表示，土耳其计划于2024年在天然气枢纽项目框架下启动交易。不过，此后便鲜有该天然气枢纽项目的切实进展消息。
基于乌克兰方面的多次表态，欧盟委员会表示，欧盟将通过寻找替代供应来应对失去过境运输的影响。目前，各种迹象表明整个欧洲大陆的供应和储存水平都很充足，欧盟已连续第二年提前数周实现了将天然气储存能力提高到90%以备冬季使用的目标。90%的天然气储存目标是在2022年6月制定的，当时俄乌冲突升级导致地缘局势紧张，加剧了由新冠疫情引发的日益严重的能源危机。根据欧洲新闻电视台近日报道，欧盟委员会8月21日宣布，该目标已于8月18日实现，比11月1日的最后期限提前了十周。这意味着欧洲现储存有将近920亿立方米的天然气，几乎可以满足27个成员国冬季天然气总需求的三分之一。9月1日，欧洲地下储气库储气水平为92.43%（1057.5亿立方米），略低于2023年9月1日的92.88%（1056亿立方米）。而该地区天然气的工业需求仍然疲软，与7月相比，8月欧盟和英国的天然气需求下降了4.1%，降至220亿立方米。与去年同期相比，今年8月总需求同比下降13.6%。因供应总体乐观，目前欧洲天然气价格已连续三周下跌。
值得注意的是，今年上半年，俄罗斯一度重新成为欧洲天然气最大供应国。9月1日，德新社援引布鲁盖尔研究所数据报道，今年第二季度，欧盟国家从俄罗斯购买逾127亿立方米天然气，从美国购买123亿立方米。相比第一季度，俄罗斯天然气交付量小幅下降，但美国的降幅更大，单季度欧盟从俄罗斯进口天然气量近两年来首次超越从美国进口规模。今年5月，受美国LNG出口主要设施故障等一次性因素影响，欧洲单月从俄罗斯进口的天然气规模近两年来首次超过从美国进口的规模。挪威仍是欧盟最大天然气供应国，第二季度供应量约239亿立方米。2022年2月乌克兰危机全面升级前，俄罗斯一直是欧盟第一大天然气供应国。然而此后，欧盟大幅缩减俄罗斯天然气进口规模。伦敦证券交易所9月2日公布的数据显示，今年1—8月份俄罗斯LNG出口量同比增长7.3%至2070万吨，欧洲占总量的54%，即1120万吨。其中8月份LNG出口量环、同比增长近32%、24%，至273万吨，主要得益于来自亚马尔的LNG。近日俄罗斯能源部称，西方对俄罗斯的制裁不会阻止俄LNG行业的发展，未来几年全球LNG需求可能增至5.8亿~6亿吨/年。俄罗斯天然气工业股份公司高管还表示，通往中国的西伯利亚力量天然气管道将在2025年1月份达到满负荷运转。
从天然气总体供需平衡来看，欧洲的需求基本可以满足，然而，天然气市场极易受到诸多供求因素特别是地缘政治的影响，价格非常敏感。随着天然气需求在冬季上升，欧盟与全球主要经济体之间围绕天然气供应特别是LNG供应的竞争会出现加剧的趋势。
欧盟给予氢能发展多轮补贴
8月，意大利政府宣布，将为纳入氢能基础设施发展计划（IPCEI Hy2Infra）的多个氢能项目提供超过9.94亿欧元政府补贴，从资金层面支持参与项目落地的能源企业，推动意大利乃至整个欧盟氢能供应链发展。欧盟委员会今年早些时候宣布，意大利高达600兆瓦的电解能力以及氢气管道将有资格通过IPCEI Hy2Infra计划获得大量国家援助。意大利政府此次的补贴举措正是对这一计划的积极响应和具体落实。意大利政府部门公开表示，这些资金将直接用于支持欧洲氢能输气网络的建设，推动相关氢能项目的顺利落地。
同月，德国政府宣布将推动“南部氢能走廊”开发建设，这是目前欧洲规划建设的5条大型“氢能走廊”项目之一。根据规划，德国将通过专用管道，将在北非地区通过风能或太阳能生产的氢能经由意大利和奥地利输送至德国南部，以满足当地对氢能日益增长的需求。德国政府计划在2027至2028年前改造和新建超过1800千米的氢气管道，这些线路将获得IPCEI Hy2Infra计划的部分支持。作为上述计划的补充，德国12家主要管道运营商还发布了“氢能核心网络”联合计划，计划投资超过30亿欧元改造和新建约9700千米的氢气运输管道，将氢气生产中心与工业用户、储存设施、发电厂和进口走廊等连接起来。德国经济和气候保护部表示，为迅速扩大氢能市场份额，需要高效、低成本地发展氢能网络基础设施，使其与氢能市场同步成长。
在欧盟积极寻求能源自主的当下，大力发展氢能已经成为欧盟的重要选择。为此，欧盟高度重视氢能发展，设置明确的氢能发展目标。欧盟成员国也纷纷出台一系列政策措施和补贴计划，为氢能产业提供强有力的支持。2020年，欧盟委员会发布《欧盟氢能战略》，明确提出氢能是实现钢铁、水泥、化工等高排放行业脱碳的重要解决方案。2023年，欧盟宣布成立“氢能银行”，表示将借助竞争性招标促进欧盟绿氢生产和进口，助推欧盟到2030年达成年产1000万吨绿氢的目标。2024年2月，欧盟委员会正式发布了氢能基础设施发展计划，即上述提到的IPCEI Hy2Infra，标志着欧盟在推动氢能产业发展上迈出了坚实的一步。该计划由法国、德国、意大利、荷兰、波兰、葡萄牙以及斯洛伐克7个欧盟成员国共同参与，预计将通过公共资金拨款的方式为欧盟氢能产业提供超过69亿欧元（约合533亿元人民币）的巨额资金支持，总计涉及欧盟境内的33个氢能项目。该计划的发布，无疑为欧盟氢能产业的发展注入了强劲的动力。根据欧盟委员会的介绍，IPCEI Hy2Infra计划将重点支持氢能基础设施建设，包括建设大型电解槽以生产可再生氢、新建和改造氢传输及配送管道、建设大型储氢设施以及为液态有机氢运输船（LOHC）建设装卸码头和相关港口基础设施等。据悉，该计划将覆盖氢价值链的绝大部分环节，从氢气的生产、储存、运输到终端应用，都将得到全面的支持和提升。其中，大型电解槽项目的建设将成为亮点之一。这些电解槽将利用可再生能源（如太阳能和风能）产生的电力来分解水分子，从而产生可再生氢。这种生产方式环保且可持续，将有力推动欧盟能源结构的转型和升级。此外，氢传输及配送管道的建设也是IPCEI Hy2Infra计划的重要组成部分。这些管道将连接氢气的生产地和消费地，形成完善的氢能供应网络。同时，大型储氢设施的建设也将为氢能的储存和调峰提供有力保障。这些项目的实施，将大大提升欧盟氢能产业的供给能力和市场竞争力。随着欧盟各国在氢能领域的不断投入和努力，欧盟的氢能产业正逐步走向成熟和完善。未来，随着氢能技术的不断进步和成本的不断降低，氢能有望成为欧盟乃至全球能源体系中的重要组成部分，为实现可持续发展和碳中和目标作出重要贡献。
俄罗斯将加入中亚统一电力系统
据塔斯社9月11日报道，9月9日俄罗斯和乌兹别克斯坦两国能源部发表了俄电力系统运营商俄罗斯统一电力公司加入中亚统一电力系统的联合声明。俄能源部长谢尔盖·齐维列夫表示，加入中亚统一电力系统，关系到电力出口、能源管理，以及在能源短缺、自然条件恶劣和高负荷情况下的供需平衡。乌兹别克斯坦能源部部长茹拉别克·米尔扎马赫穆多夫也表示，如果出现突发事件，中亚统一电力系统能够提供可靠的电力供应，确保区域能源安全。
中亚五国在前苏联时期已建立起统一电网，即中亚电力系统的前身。苏联解体后，独联体11个成员国于1998年签订了《独联体国家统一电力体系公约》。作为补充，公约各国之间又签订了双边协议。统一电力体系建立后又陆续接纳了波罗的海等周边国家。中亚地区电力系统最高运行电压等级为500千伏（苏联解体后哈萨克斯坦境内1150千伏线路已降压为500千伏运行），500千伏和220千伏电网为中亚联合电网的主网架。中亚电网从北到南沿负荷中心呈长链式结构，在中部形成覆盖哈萨克斯坦、乌兹别克斯坦、吉尔吉斯斯坦和塔吉克斯坦的500千伏单回大环网。中亚统一电力系统是将中亚五国（塔吉克斯坦、乌兹别克斯坦、吉尔吉斯斯坦、哈萨克斯坦、土库曼斯坦）的电网相互连接，由位于乌兹别克斯坦首都塔什干的统一调度中心对各国电力统一调配。中亚统一电力系统对该区域国家是不可替代的，特别是对塔吉克斯坦、吉尔吉斯斯坦和乌兹别克斯坦。吉尔吉斯斯坦南部的奥什州和巴特肯特州通过跨境输电线从乌兹别克斯坦进口电力，乌兹别克斯坦则依赖塔吉克斯坦的电网向其苏尔汉河州供电。这些国家的电力系统只有和哈萨克斯坦的电力系统并网运行才能获得标准的电流频率，这是电力质量的一个最重要的指标，否则可能导致电站停运、工厂停产。而哈萨克斯坦北部电网则接入了俄罗斯统一电力公司。由于北哈萨克斯坦拥有丰富的廉价煤炭资源，20世纪80年代建设了从埃基巴斯图兹到科克舍陶、科斯塔奈以及俄罗斯的巴尔瑙尔和伊塔茨克的特高压输电网络。
俄罗斯作为全球领先的电力生产国，长期以来一直向邻国（尤其是西方邻国）输出电力。然而，在俄乌冲突发生后，欧洲国家拒绝再从俄罗斯购买电力。作为回应，俄罗斯决定重启向南方国家出口电力的计划。其中，从俄罗斯出发、经过中亚统一电力系统、最终抵达阿富汗北部的电力供应线路被视为极具潜力的方向。尽管目前尚未有统一的项目落地，但俄罗斯向哈萨克斯坦和吉尔吉斯斯坦供电的多个方案已在筹划甚至执行中。基于此，吉尔吉斯斯坦能源部在2023年初与俄罗斯联邦签订了电力购买协议，计划每年从俄罗斯购买9000亿至15亿千瓦时的电力。另外，俄罗斯2023年向哈萨克斯坦供应了创纪录的47亿千瓦时电力。此外，俄罗斯还计划在中亚国家建设核电站。之前有报道称，俄罗斯已与乌兹别克斯坦达成协议，将共同建设功率在55兆瓦以下的小型核电站。预计在不久的将来，俄罗斯国家原子能公司将对俄罗斯与乌兹别克斯坦在核能领域合作的政府间协议进行修订，并达成一致意见。同时，俄罗斯国家原子能公司还打算在吉尔吉斯斯坦建造小型核电站，并在哈萨克斯坦推进一项大型核电站项目。
美国拨款超30亿美元支持电池制造业
9月20日，美国能源部宣布，向14个州的25个电池项目拨款超过30亿美元（约合人民币212亿元），以促进在美国国内生产更先进的电池及电池材料。这笔拨款是美国总统拜登和副总统哈里斯推动电动汽车的生产和销售计划的一部分，也是其减缓气候变化和建设美国制造业战略的关键要素。获得补贴的公司主要从事加工锂、石墨或其他电池材料，或生产用于电动汽车电池的组件。美国能源部表示，未来十年，锂电池市场可能会扩大5到10倍，这使得其国内投资至关重要。美国能源部称，这些拨款项目将遵循美国电动汽车税收抵免规则，增加先进电池和电池材料生产。据悉，这笔拨款的部分资金将用于提高关键矿物的产量，这些矿物已成为美国电动汽车、可再生能源的供应链瓶颈。加上最新的超30亿美元拨款，美国政府对关键矿产和电池供应链的补贴资金将达到350亿美元（约合人民币2500亿元）。项目包括从内华达州和北卡罗来纳州的大型锂矿，到密歇根州和俄亥俄州的电池工厂，再到加利福尼亚州和得克萨斯州的稀土和磁铁生产。
近年来，能源转型带动电动汽车产业顺势突起，显著提升了动力电池的重要性，并引发主要国家激烈竞争。电池制造是美国的薄弱环节，为此美国加速动力电池产业链本土化建设。美国政府极其重视对动力电池的资助和投入。为实现目标，美国政府通过以补贴、贷款和税收优惠为重点的产业政策，大力扶持本土初创电池公司，并吸引全球电池公司投资建厂。美国能源部为动力电池研究项目提供了大量的资金支持，如2021年10月宣布向26个实验室项目投资2.09亿美元，用于电动汽车电池研究；2022年5月宣布提供4500万美元支持先进电池开发；2023年9月宣布为5个项目提供1600万美元攻克固态电池和液流电池的技术难题；2024年1月宣布投入1.31亿美元推进电池技术创新。美国能源部还资助了材料、储能和回收技术，塑造美国本土产业创新生态。目前，美国电池研发主体与欧洲类似，一部分参与者是特斯拉、通用、福特等汽车企业，通过组建创新中心和专家团队，或与东亚国家的电池厂商成立合资公司，寻求技术突破；另一部分是本土电池公司，近年来已得到大量国内外融资，研发支出显著加大。
电池厂商回流美国与美国政府的近期政策密切相关。美国对在本土建立自主电池供应链推出多项支持性政策。2021发布的《国家锂电池蓝图2021—2030》重点关注从下一代锂离子电池到全固态电池的新型电极、电解质材料和电池制造方法。2022年出台的《通胀削减法案》为电池研发提供资金支持，并产生了较强的虹吸效应，催化全球私营部门的大量投资。《通胀削减法案》为满足电池组件要求和关键矿物要求的电动汽车制造商提供累计7500美元的税收抵免。若满足电池组件价值在北美制造或组装的比例要求，可获得3750美元的税收抵免，2023年该比例要求为50%，2024年和2025年的适用百分比为60%，此后逐年递增10%；若满足电池中所含关键矿物价值在美国或与美国签订自由贸易协定的国家/地区提取或加工或根据《通胀削减法案》的规定在北美进行回收的比例要求，则可获得3750美元的税收抵免，2023年的适用百分比为40%，此后逐年递增10%，到2027年该比例将达到80%。此外，《通胀削减法案》为电池生产过程的每个主要阶段提供可叠加的税收抵免，电池制造商可以冲销10%的活性电极材料成本，容量大于12千瓦时的电池可获得35美元/千瓦时的税收抵免，容量大于7千瓦时的电池组件可获得10美元/千瓦时的税收抵免。同时，美国政府对电池产业的支持性政策包含很大的排他性，要求电池组件的制造、组装及关键矿物的提取加工满足本地化比重，尤其针对中国有限制性条款。美国白宫在2023年12月公布的数据显示，自《通胀削减法案》颁布以来，各企业已宣布近1000亿美元的资金投资于新能源汽车和电池领域。美国环保协会发布的《通胀削减法案》颁布一周年的评估报告显示，在该法案颁布后的12个月内，已有100余个新能源汽车和电池相关的项目被公开宣布。到2026年，美国电动汽车生产设施每年可生产约470万辆新乘用车；到2027年，美国电池生产设施每年生产的电池将足以供应1220万辆新乘用车。
责任编辑：江蓬新
来源：中能传媒能源安全新战略研究院
